倒的确是逞强。
只是...
张怀生苦笑:“师长有事,弟子服其劳嘛。”
柳寓翔也道:“不必,我们还是轮替守夜为妙,虽说未曾把那妖孽放在心上,可擅泅者溺于水的典故老夫还是知道的。”
...
早春的天色黑得很快,蜡烛和油灯价格高昂,村民根本用不起,所以整个村子都陷入了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
但奇怪的是,村子里一片静谧,听不到半个人交谈,也无鸡犬相闻,唯有些许虫鸣能佐证他尚未失去听觉。
怀民坐在窗前,打量着四周,心头不免有些惴惴。
他跟景彰师弟被分配到了同一个房间,二人约定,前半夜他负责守夜,后半夜由景彰师弟守夜。
临别前,二位师长曾郑重嘱咐过他们,今晚众人“落单”,如果妖物决定先发制人,而非逃跑,必定会选择今晚动手。
所以纵使旅途劳顿,他也不敢有半点松懈。
“唉,可惜没能跟瑾瑜分到一起。”
虽然是同龄人,但在怀民心中,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仿佛永远都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只要呆在他身边,便会觉得心安。
“我是不是太过依赖瑾瑜了?”
怀民的手里紧握着临分开前,张怀生塞给他的一枚铜铃,心中开始反思。
此物有驱邪,破幻,清心,示警之用,据说是一位师兄赠予的法器。
怀民不知自己这位好友从哪又抱上了一位出手如此阔绰的师兄。
他只知晓,此宝虽秒,但由于他毫无法力,纯阳经也才修到了二层,是以这铜铃四种功用顶多只能发挥个驱邪的被动。
放他手里,简直是宝物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