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回程的路上交通堵塞,水泄不通。

    街道上,穿着运动校服的学生结伴回家,小卖部里聚集放学后逗留徘徊的学生。

    遇晚坐在副驾驶座,两手撑在窗前,目不转睛盯着外边朝气蓬勃的少年少女们。

    绿灯亮起,轿车重新拾得启动的机会。

    忽然,遇晚情绪略有些激动,食指伸出,“沉昕,我们从前去过的那家店还在。”

    荣沉昕瞥了一眼,看到一家招牌褪色的小店,和旁边摩肩擦踵的奶茶店相比,这家糖水店可谓门可罗雀。

    棕色眼眸闪过讶异的光,她迅速收回视线,专心开车,只是嘴唇不禁微抿,暴露出她的复杂心绪。

    “你记得?”荣沉昕淡淡问道,听不出情绪。

    遇晚点头,“记得,我记得你当时还和别人打架,然后受伤了。”

    话音刚落,荣沉昕的手指突然掐着方向盘,指甲重重刺在上面。

    她面色平静,内心早已掀起滔天大浪。

    “我记不得了,你还记得什么?”

    遇晚捏捏下巴思索,“我没记住多少,不过我记得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不远的那条巷子里,你受伤了,没带钱。我请你去那吃东西,结果发现我也没带钱,然后我留下你跑了找钱去。”

    嘴上说记不了多少,荣沉昕却知晓遇晚这件事讲得清清楚楚,起因经过都正确。

    但问题是,遇晚不该记得。

    哪怕遇晚发生车祸前都忘了这件事情。

    原先的遇晚一直以为酒吧那次是她们第一次的见面。

    之后荣沉昕没再多问,脑中闪过无数可能。

    “你车祸后的事情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