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阳的吻很甜，安慰也很奏效，蒋奔奔手足无措地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墨阳被她扭捏的样子逗得轻笑。
正当秦颂探头准备瞧瞧两人在办公桌底下干什么时，蒋奔奔红着脸站了起来，秦颂来不及问，一大叠资料已经落入他的怀中。
“秦总，请吧。”墨阳当了甩手掌柜走在前面。
秦颂捋了捋身上快要散落掉的资料，在背后抱怨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给你跑腿的呢！”见墨阳转身作势要将他手中的东西拿走，他反而给捂紧了。
进到会议室，秦颂花了几分钟把厚厚的一叠资料大致翻了一遍，他回来之前就已经知道墨阳要跟他谈什么，但是没想到她居然做了这么详细的市场调查，他想打马虎眼也没办法。
“真的，绿林产品的入住也不是我一个人能拍板的，你也知道我出国好几个月了，这不刚回来就急不可待的来负荆请罪，不过你墨阳从来都是正面刚的人，怎么，一个绿林就把你吓倒了？以后要是在出个红林、蓝林、紫林的，墨大总监是要缴械投降吗？”
墨阳就知道秦颂不会那么容易服软，打开电脑的PPT投屏，一组组同比数据真是惊心动魄，绿林产品上线前，南柔的产品稳居第一，绿林上线后，虽然南柔还是排头第一，但是市场份额已经慢慢被绿林蚕食。
“你觉得这些数据好看么？秦总。”
秦颂摸摸了下巴，他终于知道他老爹临时把他抽调到国外的目的了，敢情在这里给南柔挖了这么大个坑，他不禁同情起墨阳来，市场份额掉了那么多，这些天压力应该很大吧。要不然，她墨大总监也不会亲自下场做那么多调查工作。现在对着墨阳，他心中只想到一个词：父债子偿。
“我调查了中鑫的十几个大卖场，南柔的产品都被绿林的商品挤到货架的最里面了，还不停的有推销员往我怀里塞绿林的产品。如果那是绿林自己派驻的促销员就算了，可偏不，是你们中鑫集团的卖场促销员。我不知道你们的人拿了绿林多少回扣，你们中鑫跟南柔合作的条款可写的一清二楚，南柔产品的展示永远在货架的前端。你们中鑫没做到，我可以拿着合同去告你们。我不要你们的回扣，更不要什么赔偿，我要的是市场占有率和流量。我拿赔偿什么用，短期利益而已，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我墨阳从来不做。”
秦颂静静的听完了墨阳略带愠怒的陈述，半响才出了声：“告诉我那个小美女的联系方式，我就帮你。”
墨阳气结，敢情他做了那么多工作，说了那么多话，他这人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也是，毕竟损失的只是她们南柔而已。卖谁的产品不是卖！
“秦颂，我们现在在谈公事，你不要公私不分。”
秦颂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身子歪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桌面：“就是在谈公事啊。你可以去告，但你应该很清楚，打赢了官司你们也会输了市场。绿林的合约是老头子签的，他想怎么做我管不了。但是南柔的合同是我签的，既然我回来了，我怎么做，他也管不了。所以，你懂的。不过虽然我有点怵我们家老头子，但是我更怜香惜玉。”
墨阳随手拿起桌上的纸巾盒扔了过去，秦颂伸手在空中稳稳地接住了。“我又不是让你以身相许，你这么气急败坏干什么。再说只是让你给个联系方式，又不是马上将她就地正法。再说我秦颂差哪里了，你看不上，说不定你的女朋友就看上了呢？”
“你也说她是我女朋友了，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秦颂不解，半响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们俩......”
墨阳一脸淡然，不否认就是承认。聪明如秦颂，怎么可能不懂。
“草！”秦颂气急，一拳头捶桌上。“你说你们这些美女，搞什么不好去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