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再见的那日，阮星涟能感觉到季舒玄变了，看他时的眸光都不似从前那样纯粹。
他耗了半分钟，才从季舒玄的这句“表白”中缓过神来，有些含糊地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舒玄嘴角噙着笑意，语气平静地复述：“我喜欢你。”
这个人……他是不是疯了。
“阮星涟，你还喜欢我么？”
季舒玄试探性地触碰到了他的手，趁着微醉之意，想要再次吻他。
阮星涟只轻易就躲开了，脚步往后退了些许，神情恢复淡然，只当没听过季舒玄说的话。
季舒玄右手微微僵着，对他这样的反应没觉意外，“你这是拒绝我了？”
“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
阮星涟闭了闭眼，只觉得紧绷在心底深处的那根弦，被人狠狠挑动了下，引得浑身上下一阵剧痛。
“你喝醉了。”他低声说了一句，旋即迈过步伐，就要往门边走。
“学长。”季舒玄轻轻扯住了他的衣服。
“我知道对你来说，感情不是全部，你也不可能这样接受我。可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清楚。”
“当年……我也是喜欢你的。这次碰面，我才知道自己放不下。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季舒玄在说完这话后，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松手。”阮星涟冷冷地说。
季舒玄指节微曲，依言松开，眼也不眨地凝视着他。
“早点休息。”阮星涟撂下一句话，走出了屋。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阮星涟走到车子外，刻意静站了一分钟，想要这凉意能令自己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