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帧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从少年时的那场意外起,他便对Alpha抱有敌意,对他们的信息素很排斥,医生告诉他,这属于创伤后应激障碍。能不能根治取决于给他造成创伤的那个人,当年都没能找到的人,如今过了十年之久,怎么可能还能找到。

    下了飞机,肖帧没有回肖家主宅,他吩咐助理把陆屿带到他国内的住所,而他自己直接去了他外祖那边。

    沈氏的一所庄园内,花草环伺,古朴雅致。一位老人坐在轮椅上,手中正拿着浇花的工具,旁边站着一位半百的管家。

    肖帧放轻脚步,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站在一旁的管家看到肖帧以后,肖帧抬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管家噤声。

    老人浇完面前的花以后,余光瞥到一截笔挺的黑色裤管,转头对来人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

    沈庭松说:“怎么来了也不说话。”

    沈庭松膝下只得一子,如今八十高龄,身体日渐衰退,但保养的还算不错,头发依旧黑亮,只有依稀的几根白头发,看向肖帧的眼睛里一片和蔼。

    肖帧面对沈庭松,语气极少见的柔和,他道:“看您兴致好。”

    沈庭松看向肖帧手中的食盒,语气竟有些兴奋,一点儿也不像个长者,问:“你手里拿的什么?”

    肖帧答:“给您带的顶皮酥。”

    老人眼中闪过亮光,旁边管家忍不住的笑了声,他便故作严肃状,清了清嗓子问:“还是隆和升的吗?你知道我只认那家老字号。”

    肖帧失笑,真是越老越像小孩儿,“自然。”

    夏季本就多雨,上一刻放晴的太阳,下一刻便藏在了黑压压的云里。眼看云层压得低了,灰色阴霾瞬间笼罩了整片天空。

    “少爷,要下雨了”一旁的管家开口提醒。

    肖帧将食盒递给管家,伸手推着轮椅,沿着铺满石头的小路往里走:“外祖父,回屋吧。”

    路上沈庭松问他:“那孩子没跟你一起回来?”

    老人问的自然是肖帧的“丈夫”。

    肖帧语气轻缓,答:“改天带他来见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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