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禹皱眉,“病了不吃药,又如何会好?”

    离小君很是佩服贺禹的决心,劝道:“一日不吃又如何?今日是小年,一定记得吃点儿好的,啊——”

    离小君说完后,摇着头走了……

    贺禹站在原地想了想,也出了巷子。

    一刻钟后,贺禹又重新出现在巷子里,走进了离小君隔壁的院子,簪花男来开的门。

    “我的药呢?”

    贺禹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鬼使神差地说道:“一日不吃又如何?今日是小年,一定要吃点儿好的。”

    簪花男大受感动,感动过后就是一阵猛咳,“嘚,休想诳我,老子第一日的药还没入口!又如何来的一日不吃?!”

    贺禹不承认自己刚不小心弄丢了药,“我在第一楼定了一桌席面。”

    “第一楼?!!”

    簪花男挺直了咳弯了的腰板,“你说得对有道理,一日不吃药又如何?”

    “小年,吃点儿好的。”

    等着席面摆上,簪花男停箸不动,“你该不会是三年大考得了个下等,所以想要借吃消愁吧?”

    簪花男是俩年前离京来投奔贺禹的,自打来了杭州城三个月就花空了私库,就只能屈身在贺禹身边做个幕僚,每个月领60两的月钱,连风月馆都不敢去,生怕不够老鸨坑的。

    而第一楼作为杭州城的招牌,他的月钱都不够这一桌的!

    要知道,想当年,他初来杭州时,区区第一楼的就跟自家厨房一样,一到饭点儿准来!可是现在,他已经近俩年没尝过第一楼的鱼鱼了!

    贺禹用瓷勺倒了半盆子的龙井虾仁,“我哪一年考评不是最下等?就这也需要消愁?”

    “也是!明知你惹了太后被发配来了杭州城做个小小知府,谁也不敢给你求情。”元绪也学着贺禹,将最爱吃的醋鱼扒拉到了自己跟前。“我听说最近北边有些不大安稳,太后可能要来南边避暑。”

    “呵!她可不敢来杭州城。若不然,我这京城第一文化人诗兴大发起来,她可能能气死在杭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