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风涅那一番话，谁还想要什么凤羽龙鳞：“没，没关系，我真的不要了！”
话落，他手脚并舞一溜烟往太玄仙城的方向逃走了。
敖奕丞的视线落在那道惊慌失措的背影上，疑惑地对着身旁人说：“看不出来你以前还给人送过羽毛，这可不符合你性子。”
风涅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侧头看向挪到路道前边上的丛木处。努力往外生长的枝叶还在微微晃动，只知道那里不久前有人待过。
倒是很平常的事。
他把目光收回，神色平常地接话道：“送过一次。”
晚风清凉，林道上树影幢幢，枝叶摇曳时的奏鸣稀释了底下两道人影行走的脚步声。
敖奕丞随手采了片长叶捏在手里把玩：“哈？那你是要了人家的手还是脚？”
“没有。”风涅回道，“什么都没要。”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反倒是他，还从我这里要走了一些东西。”
“那他还挺厉害。”敖奕丞也仅是随口一问，没有读出风涅这几句话的异常，手里的长叶放在嘴边试了几回，终于吹出了些曲调。
声乐断断续续，最后才慢慢被编织成欢腾的小曲儿融入野岭，带着渺渺回音。
“你听见了吗？”路明遥把谢清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冷静分析，“以他的态度，我这根凤翎若真是从他手里讨来，定是与他有天大的怨仇。”
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凤凰妖君，路明遥对他有了极度不好的印象。
——是个又凶脾气又不好手段还很残暴的大妖。
万一风涅不但认出了他，还凶神恶煞地对他说什么‘我认得你，你还欠我一只手’之类的话，他不认为现在的自己和谢清能轻易从一只凤凰和一条龙手里顺利脱逃。
谢清显然也有些后怕，但寻求的疑惑没有结果还是感到可惜，抱着鸟笼蔫蔫地站在边上轻叹了口气，半响才说：“也是，凤族确实是妖族当中最讨厌人类的，那样确实冒险。”
说完，他抬眸看向了路明遥。
他们循着泥泞路来到了另一处大道，后者正盯着他们眼前的分岔路微微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