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想是这样想着,说,却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她慌得很,只怕自己刚过得舒适了,稍有不顺,得罪了李良娣,岂不是要被这将门虎女手起刀落?想想都害怕。楚妍不由得颤了颤,这几天安乐养出来的得意心,在此刻也浇灭了不少。

    心中感慨惧怕,残阳落在李良娣脸上,容华婉丽,明艳动人。如斯美人,娇艳如庭前白牡丹花,叫人见了便是心旷神怡。然而万事不能光看表明,这种道理她早明白。

    楚妍落座,目光不敢落在李良娣面上,只是落在太子身上。自己好歹人命一条,太子仁慈怎么样也好好护着她的。不过一想到太子与良娣纠缠多年,楚妍心中就突突的跳。

    赵砚秋见人来了,虽然心中忧虑,但目光也朝少女寻去,此刻女孩正乖巧坐于藤椅之上,目光无神的看着一角,视线所落处事一个镀金的鸭熏炉,有袅袅燃香于鸭口中出。

    “妹妹,别怕。”赵砚秋起身去拉楚妍,想她们二人挨着坐着。正伸出手,却被身后一只手忽然揽过来,一下子拉近怀中,还有些许懵,等意识到是李墨白的怀抱,听到男人细微的声音在她耳边:“她年纪也大了,又是心思敏感,太子也该小心才是。”

    虽然想挣扎,但意识到李墨白说的没错,近日楚妍养在宫中,天长日久,只怕有点别的意思,挨得太近,万一被楚妍得知他是女儿身,岂不是祸患,她便十分放松的调整了一个姿势躺卧在怀中。好歹是夫妻,不能叫外人看出马脚了,不过太子躺在妃妾怀中,倒有一点靡靡昏庸模样,赵砚秋莞尔。

    低低的哽咽声,赵砚秋惊讶看去,楚妍居然哭了,泪水哒哒哒落下,落在她的手臂上又滑落在手背,最终从手指滑落。

    楚妍时常迎风落泪,赵砚秋从前是不能理解的,只是现在能够理解,楚妍这孩子多模多难,父亲另娶,母亲削发为尼,她年纪虽小,心中也有许多心事,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身世总是多愁善感。

    只是眼下楚妍的泪是为何而流?赵砚秋想不通,但这也是伤心之泪,赵砚秋伸手以袖替她擦拭。

    “妍儿,别难过了,有什么事你同我说。”太子软语安慰,笑靥如花。

    楚妍看太子容颜美丽,心中更加伤感,她实在是同情太子殿下,生得俊俏,身世尊贵,却被处处辖制,不得自由,怎么人生就如此无奈……

    再好的一个人,不过是各有各的苦难,活着辛苦,死又害怕,做个人,怎么是多么可怜的事。

    楚妍抽泣着,赵砚秋连声安慰。看太子如此关心她,比父母兄弟更强上十倍,楚妍心中酸苦,泪水更多,但也不敢久哭,心中害怕遭人厌烦,也勉强遏制住泪水,道:“只请太子殿下莫要送我回去就好。”

    原来是为这个,赵砚秋无奈一笑,“你放心。”然而话刚说出口,她就忘了下词,她这又在给什么承诺呢,她自己将来又如何?今日她如惜花一样收留楚妍,明日她自身难保,又留得住哪一个。

    “妍妍,我认你做妹妹,给你指婚可好?”

    楚妍脸色的笑容凝固了。太子这是真心关心她。不然也不至于将她认作妹妹,这是未雨绸缪,为她将来着想,毕竟她现在爹不疼娘不爱,无异于一个孤女,女人的一生,只要靠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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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夫。

    但是,但是……楚妍原本含着的泪水,又漱漱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