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蘸了药膏,替义勇抹上。清凉的触感,混着义勇的T温,在他指腹上扩散开来。那伤口虽说是浅浅一道,但划得颇长,炭治郎抹着抹着,心口总不自觉一阵阵揪紧。

    「疼不疼?」他问。

    「不疼。」义勇说。m0了m0炭治郎的头。「你别那个表情。」

    炭治郎愣了一下,还傻呼呼地反问:「什麽表情?」

    「快哭出来了的表情。」义勇道。掏出了手帕,拭去炭治郎指尖上的药膏。「这种伤口,明天就会连疤痕也见不到了。」

    炭治郎任他抓着手,闷闷地道:「忍小姐说……你是故意让她划伤的,是真的吗?」

    受伤的确是没什麽大不了,但是故意为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根本没必要作到这份上的,不是吗?

    义勇顿了顿。默不作声地收好了手帕,才道:「胡蝶这人,咬住了就不会松口,还不如让她发泄下,就此打住。」

    炭治郎不服地嚷嚷:「那、那也不需要用上这方法呀!要是忍小姐失手划得重了些,那该怎麽办!?」

    义勇先生说来好像不以为意的样子,可知他从得知他受伤那刻起,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没一刻踏实!根本没办法像他这样等闲视之!

    义勇伸手,r0u了r0u炭治郎眉间的摺痕,轻声道:「对不起。我一时之间,只想得到这方法。」

    前一秒还在炸锅呢,现在听得义勇一句道歉,炭治郎饶是有天大的不满,也像蒸气一样瞬间逸散在空中。

    他急急地辩解:「我…我不是怪义勇先生……只是……我……会担心啊……」他绞着手指,脸庞不受控制地飞上两朵红云。

    哎,真是丢脸……自己在义勇先生面前一点也冷静不下来,只要对方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有如惊弓之鸟。难怪义勇先生和忍小姐,都一直拿他当孩子看了。

    义勇的唇角扬起了一点点,靛蓝sE的眼眸也像荡起了涟漪。只可惜炭治郎正垂眼绞着手指,所以没见着。

    「我知道。」他倾身,亲了亲炭治郎的额。「所以我才道歉的。」

    不说别的,光是方才炭治郎在帮他上药时,那种泫然yu泣的表情,就足够让他揪心了。

    唉……这小东西,总是让他这麽放心不下……一点小小的伤口就让他露出那种表情,万一在大战时,自己真有了三长两短……炭治郎一个人……该怎麽面对呢……?

    靛蓝sE的眼眸浅浅笼上了Y影。